而在方毅的识海之中，三色天婴此刻周身也泛着淡淡血光，那血光慢慢侵蚀，仿若要将三色天婴彻底笼罩一般。

好在，除了血色光芒之外，还有着一丝淡淡水波流淌在三色天婴表面，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

哗啦啦！！

随着一阵清澈的水流之声，血光慢慢被削弱。

方毅瞳孔之内的血色也慢慢退去。

好霸道的杀戮之气！！

那一刻，方毅也仿若自大梦中惊醒了一般，前一刻，他分明还陷入恍惚之中，好在水神殿……

咦？怎么会这样？

可随后，方毅脸色也不禁一变，因为在他身后，刚刚凝聚的杀戮之魂，也如同那血光一般，慢慢淡去，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刚刚不是已经成功凝聚出杀戮之魂了吗？

难道说，抵御那股血光，便无法凝聚杀戮之魂？

这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想要领悟杀戮之道，就必须凝聚杀戮之魂，而想要凝聚杀戮之魂，似乎就要彻底沉浸在杀戮之中，任由杀戮之气对自己改造。

可如此一来，自己是否会沦为杀戮机器，谁也不知道。

方毅再次陷入了两难。

原来他还想借助着水神殿，一边凝聚杀戮之魂，一边保持灵台清明，可如今看来，根本不可能。

不过，刚刚的一切变化到是让他对水神殿更多了一丝信心。

那些血光想要侵蚀三色天婴应该不可能。

既如此……

方毅眸光一沉，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即，他控制着水之道，守护着最后一丝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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