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杜倪双手从耳垂拂过，把残留的水珠甩掉。他披着房间里的毛巾走出来，走到壁柜旁的镜子前，借着月光看着自己。

对了，好像还没感受过这个世界的以太量。

杜倪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楼上楼下和隔壁都没有声音，想必都睡着了。按道理来说，正常居民没那么多会魔法的，或者说会魔法的就不会待在这种破地方……

他拉上窗帘，对着镜子里握紧右拳。火光一闪，化身的模样闪现在镜子面前。手指尖的火焰点在桌面蜡烛上，照亮着房间。

“啊，这以太量也太充足了吧……”

和世界排斥度描述的没错——适合生存，尤其是所谓地魔法师。难怪工业革命上来了也没办法彻底压垮。

与镜子中那双发着淡淡红光的竖瞳对视着，杜倪闭上眼睛，摊开双手感受着周围的以太——只要附近有人使用以太，或者是魔法师的话，那他就能感受到以太的波动，进而确定位置。

当然，这种东西只能在以太浓厚的世界才能这么干。换做原先两个特别贫瘠的世界，压根没法这么做。

杜倪双手握拳，提到腰间，深吸口气加大感知范围——这栋楼没有，这条街没有，那下一条街呢……

慢慢地，半径不断扩大。他低着头，突然嗅到一丝痕迹——有人在跟踪他，而且还可能是熟悉的人，因为以太的气息曾见过。

“嗯？”

杜倪皱起眉头，看向那个方向：对方并没有紧跟着，相反在保持着距离，时而靠近时而远离，似乎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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