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路，选第二条显然是高风险的下策，选第一条无非是苟延残喘一时，选第三条将寄人篱下。

曲烨犹豫了。

“奉劝曲兄一句，不要想着假意投靠，我们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若是选择第三条路，曲兄这两千八百人得一分为二，将分别编入横天城和远山城，且一开始投靠之时，甲胄兵器都将没收，我们是不会将锋利的兵器抵在自己柔软的腹部的。”李阳微笑提醒，却是将刚准备提点曲烨的玉山翁满肚子的话给憋了回去。

思考片刻，曲烨沉声道：“李兄给的三条路几乎覆盖了曲某现阶段能做出的所有选择，可不瞒李兄，曲某虽然想选第三条，但兄弟们都是不会答应的，因为我们这两千八百多人身上都背负着血海深仇，与九真郡国不共戴天，纵然是死，这仇也不能放下。”

“仇恨这么深了吗？”李阳眯起眼睛。

曲烨点头，满目血红道：“那九真郡国卑鄙无耻，头一日刚签订了永久和平协议，第二日便趁着曲某带兵出去演练之际夺走了九曲城，杀光了士兵们在城内的家眷，老人孩子一个都没放过，整个城池的街道都被鲜血染红，如此仇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怎可不报？”

闫动天闻言冷笑道：“既然有如此深仇大恨，为何一路逃到赤霞平原而不曾去舍生复仇？”

曲烨双拳紧握，指甲都插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拳头滴落而下，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血红的眼眶里晶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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