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脑海里逐渐凝聚起当年可能的场景时，沈颖仿佛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因为与他们接头的李向应叛变了，所以，王红与丈夫施宜民虽然回到了上海，却没能与组织联络上。

或许是为了甩开身后尾巴之类的原因，夫妇二人是在他们抵达上海的一周之后，那时，素斋店里的地下党人，已经出于安全考虑撤离了。

当然，他们夫妇二人并不知道联络点里的人已经撤离，并且，他们应该是在进进入素斋店，并按联络方式要了一碗素面之后，突然才发现，身边有特务在监视。

紧急情况之下，他们只能改变主意，不再去主动联络，而是向素斋店里的同志发出了危险警示。

而且，在特务监视的情势之下，因此，她们只能用某种顺势而为的方式，去发出警示信号。

甚至，这是一种并不符合规范的方式，与事先约定的信号，相去苦甚远，才导致连云龙掌柜都猜不出那是什么用意。

这一下，沈颖心中的一个疑问，即那女人为什么将筷子插在那碗素面上，这一下就有了解释：“在素斋面碗上插筷子，肯定是当年王红夫妇曾经那样做过，被监视她们的特务看到了，所以，特务们才以为那是联络暗号，才会那样子模仿着试探，看有没有人主动上前和他们接头。”

然而，这个疑问算是解开了，却有一个问题再次接踵而至，“可是，为什么七年过去了，这个人才突然冒出来，用或许早已经不为人知的联络暗号，到素斋店来试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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