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史翼仍然直勾勾地盯着纳兰月看。
“……那才是我想说的话。刚才的幻术是为了打倒我们而创造的幻术,对吧?只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虽说只是随意变换已经存在的幻术,但是能够创造出实用层级的新幻术,这样的幻术知识……不,如果只是这样,我倒也不会感到惊讶……让我惊讶的是,你们这些可以将新幻术加以实用化的恶魔之眼拥有者……我本来以为在所有的魔眼当中,恶魔之眼绝对不算是高等级的,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恶魔之眼却是最麻烦的。”
纳兰月听他这么说,回道:“听起来不像是夸赞人的话。”
史翼一听,表情变僵了。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在夸赞你……我的感觉是恐惧。对深不可测的怪物的恐惧……跟你们交手之后,我第一次体会到。我彻底地了解到,人们没办法跟你们兼容的理由了。”
这一席话……
并没直让纳兰月的表情有任何变化。
怪物——
这句话她已经听得不想再听了。
恐惧、忌讳的眼睛。
她已经习惯受到这种评价的眼睛了。
可是,这些话其实是骗人的。
这根本是不可能习惯的事情。
每次被人家称为怪物,都会受到伤害。
纳兰月看着阿亚。
阿亚宛如求救似的紧紧地抓住纳兰月的衣服……
纳兰月见状,露出微笑,轻轻地拍拍阿亚的头。
“可是……”
纳兰月凝视着阿亚说:“可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活着呀。最害怕的人其实是我们。我们一直感到恐惧,一直为活着感到后悔……一直、一直……害怕自己可能会伤害到某个人或杀了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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