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那么急,现在怎么这么懒了。你该不会懒鬼上身了吧。”赵本明倒骑在马背上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一壶酒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不没啥大事吗?天下太平多好,天天可以享受。嗐赶什么路?又不忙。”苏文静被气得直抖,她正一脸怒其不争地准备痛批赵本明一番时,突然路边有人叫道:“前面是捉鬼天师聚宝道长吗?”
赵本明一个鹞子翻身摆正姿态看向路边,只见路边立着一名身穿布满补丁的布衣的大汉:“我就是聚宝道长,前方何人?为的拦路?”那大汉对赵本明一礼:“在下南义村村民张高山,久闻道长威名奉乡老之命,请道长到我们村子捉鬼救救我村中人等。”“哦,有鬼作怪?快带我去。”那大汉一躬身便向头前走去。三人在山路上走了一刻钟,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小小的平地从群山中挤了出来,青山绿水美不胜收,赵本明连连点头:“可称的上是一个世外桃源啊。”
几个乡老站在村口,见赵本明来了便迎了上来一礼:“恭迎天师大架,还请天师捉拿鬼怪,救全村人性命啊。”赵本明翻身下马扶起众乡老:“快清起,小子年幼当不得老人家大礼。”“道长少年英雄,当得起,当得起。噢,知道道长规矩,劳资奏上。”众人推辞一番,有一后生端着四十两白银走了上来。赵本明看了看众人衣着:“我的规矩是贵人多收,贫者少收。一两就够了。”他清了清嗓子:“现在谁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众乡老一阵议论:“此事甚为怪异,还请道长到村内一叙。”
到村里的路上,苏文静小声问道:“你不是贪财吗?怎么改性子了?”“我又不是财欲昏头的人,收财是为了让人还清我的因果。法不可轻传,传的轻了受益人不珍惜反而自招锅患。”
说着,众人便到了一间农房的院子中。大家在院子中找地方坐下,有人从房中搬出两把椅子给赵本明二人。一个老人咳嗽了两声,众人安静下来。“老朽张富给道长讲讲村子里的情况。”
这个村子叫做大槐村,因村头有一颗巨大的槐树而得名。村子深处山中,几朝战乱都没有波及到,村子虽然生活清苦却欣欣向荣。前几日,突然有一大批军队来到村外要人要粮。村民们一头雾水,选了个人去交涉。那人去了后再没回来,又去了一个也没回来。大家议论纷纷,正当这时有几个在外面闯荡的村民回来了。他们见了村外军营,都大吃一惊:“这是前朝的军队,怎么可能出现?”村民大惊,纷纷出逃。谁知那军营之中冲出一队无头骑士对村民举刀便杀。一时间,哀嚎声在村内此起彼伏。“前日,军营突然消失了。老朽怕其再来伤人又听到平息府城鬼患的天师路过,于是特派人请道长前来救救一村生灵。”
赵本明摆手道:“不必多言,若是鬼怪,我自当尽力。”张富满布忧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力即可,只求村中安宁就好。”赵本明道:“带我去看看死伤者。”张富便在前带路。几步路后,赵本明看到了死者尸体。只见尸体上没有伤痕,全身泛黑。
他转头对苏文静道:“确实是阴兵所杀,尸体内一丝阳气都没了,阴气布满全身都溢出来了。”“死尸不都是阴气凝聚,难道还会有阳气吗?”“不是的。人乃万物之长,死后尸身也是阴阳相合的。所以才会有食尸怪嘛。”
两人又来到鬼兵的营盘所在之地。鬼兵已经搬空了东西,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围墙。赵本明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手一抖符无火自燃化作飞灰撒满了营地。阴气自地而起如狼烟笔直而上。赵本明闻了闻:“怎么会有香火味?”苏文静道:“莫非是神明下凡?”他摇摇头:“不可能,天神下凡所带兵丁正气十足。即使驱使阴兵,也是气势充实。这股阴气虽直上,即外虚内空。应该是邪神。”
苏文静道:“邪神是什么神?”“邪神是未得天庭册封而作恶的神明,实力完全由供奉的香火决定。这里一定有神庙。”二人回转村中,询问之下张富道:“村中确实有一个小庙,是前朝时所建。但小庙已经荒废多年了,建在山后头。”赵本明二人听了,便向山中而去。
废了好半天功夫,二人终于爬上了山顶。苏文静气喘吁吁地指向山坡上:“看,小庙在那。”只见山坡上横卧着一座破败的砖土房。赵本明擦擦汗用天目术望去,庙旁阴风阵阵绕庙而转,庙顶一丝微弱的香火在飘荡。
赵本明一招手,数十瘟兵涌出向小庙杀去,庙中涌出数百无头骑士。瘟兵齐喝一声:“杀!”两军对撞,喊杀阵阵,打得难解难分。赵本明道:“这阴兵之根是那神庙,我们擒贼先擒王先毁了神像。”两人一路直冲入了庙中。只见庙内凳倒桌翻,供着一个残破的无头将军像。赵本明道:“这就是祸源了。”苏文静举起桌子砸去,那神像发出红光丝毫无损。赵本明双手举起,雷电自来。雷电劈去,一声巨响神像四分五裂,庙外无头骑士炸成黑烟沉入地面。赵本明停下法力:“好了,这个邪神再无法力了。”
村口,赵本明讲明了情况,张富连连点头表示现在就召人拆了神庙。赵本明二人辞过村民后,骑马向县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