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啊，诸位，张开耳朵聆听吧！末日的钟声已然响起！万物的终结近在眼前！”

当他们接近聚集的人群时，希琳终于听清了宣讲者的发言。末日教的信徒们全都披着斗篷，用兜帽遮住了头，脸上还遮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眼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宣讲者身上。

他是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站在一个用木箱搭建的临时演讲台上。此人虽然也穿着末日信徒的斗篷，但却没有遮住面容。他的脸上带着某种狂热而笃信的神色，眼中仿佛随时可能喷出火来。

“凡人的傲慢招致了这场毁灭！诸神已经抛弃了我们！聆听吧，诸位，聆听这震撼世界的脚步声！灭世者将在地震与海啸中降临！”

枯叶轻轻拽了拽她的手，希琳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停下了脚步。宣讲者的语调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驻足聆听。

难怪他能把一众信徒聚集在至善神殿门口。

希琳是个不可知论者——她从未见过至善诸神降下的神迹，所以不像至善信徒那般虔诚——这给了她同时接触虔信者和无信者的机会。

但即便是她认识的无信者中最大胆的那些，也不敢在至善神殿门口进行这样的发言。这位宣讲者虽然没有直接斥责诸神，但他的言论无疑在暗示，诸神打算在即将到来的末日中袖手旁观。

“末日！凯恩斯兄弟！给我们讲讲末日吧！”台下的某人恰好提出了正在困扰她的问题——宣讲者所说的末日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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