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脸上的泪痕，楚虞把呼吸放稳。她目视前方问：“你可不可先把枪拿出来，放在我们中间？”

没问她什么意思，但海哒还是照做了。他把枪掏出来放在了他们中间。

楚虞缓缓送了一口气。“友友觉得面对你很痛苦，就走了。”

“啊？怎么了？”海哒问。楚虞额头上布满了薄薄的细汗。“你知道吗，我刚开始觉得奇怪地方，是我们和李无先生吃饭的时候，他和你之间，有一种认识了很久的气场。在你没有和他交谈的情况下，他就知道你的民族。你姓海，他说你是回族，可明明还有蒙古族和其他民族也会姓海。而且他还知道你的口味，是要微辣，还是不辣，还是其他。这些都是基于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的身份是我朋友的前提下。还有那次我们去他家，你为什么在第一次去的情况下就能给我指出厕所在哪里。后来遇到了你的前女友邹小姐，我总觉得很奇怪，却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好像她很熟悉，直到我想起来你在车上给你妈妈打电话；她的声音，几乎和我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你和李无先生，还有邹小姐，早都认识吧。你还记不记得友友有问你大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说是你不小心弄得。海哒，那是子弹的贯穿伤，友友不认得我认得。”

听了她的话，海哒没言语。只是汗出满了手心。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在基地时候我是看了编程才看懂设置的，你一直说你的职业是个程序员，却没看懂编程。”楚虞说着眼圈红了。“从那时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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