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车夫坐在车儿板子上，他头发蓬乱，牙齿稀疏，脸面有些干燥，似乎已经在这边塞之地生活了很久。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

“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前方的荒漠大陆传来一道道呼号声，老马自觉地向玉门关驶去，风尘在这条古来已久的老道上扬起。

他唱的是人生。

往后看去，那车厢老旧，上顶放着一些杂物，里面有两位僧人，一位穿着黄色袈裟，另一位穿着黑色的僧服。

其中的年轻僧人从车厢内探出头来，脸上有些好奇，对着老车夫问道：“老头子，你唱的是什么曲？倒是有些好听。”

“在边塞干这一行的，都把它叫作《陇头小调》，想故乡的时候，就会唱唱。”

老车夫平淡地回答着，有力地挥舞着马绳，目光望着前面的边塞上镇。

靠近军事要塞的时候，人流量忽然大了起来，四面八方赶来一辆辆的货运马车，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陈无心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来往之中有士兵，也有外域之人，别有一番风味。

“南宫小侯爷好！”

前面的士兵传来一道叫唤声，顺着声音寻去，那辆十分华贵宽大的马车缓缓地开了进去。

“常闻南宫侯性情嚣张跋扈，现在看来，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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