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大脑一瞬间被某种剧痛给支配，路明非紧紧闭上了眼睛，蹲了下来，不能自已。

……那种蹲下来蜷缩的姿势，像是他自认为安全的姿态，仿佛蜷缩成这么一团，就是回到了未出生时在母亲肚子里一般。

路明非眉头紧紧皱着，这从未受过什么大苦大难的人生，莫名在这里惨遭了要命的灾，他整个人焉了吧唧，感觉自己大脑像是被捣成了一团浆糊！

真的，疼得要命！

此时此刻，他大脑像是被强硬地塞进了一团马赛克，某种难以认知、难以理解的东西，在路明非意识深处狠狠扎根下来，舒展着，支配着，让他一时有些精神错乱。

眼前也变得一片漆黑，黑色背景上跳动着青紫色的、蛇一样的线条，就像是蹲太久忽然站起来后脑袋发晕所看见的。

但这一次，那些线条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它们仿佛活了过来，舞动着，时而远离，时而聚合，变幻出不同的图案又分崩离析，扭曲成线条继而重新舒展。

仿佛古老的刻在石碑上的文字，被时间侵蚀雨水洗刷，过去的历史随着坠落的石屑慢慢消亡。

这种感觉很不妙。

路明非面部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这一刻的他……好想死！

但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痛楚的确是减弱了些许，恍若一个紧绷到极限的人，被给予了那么丁点空隙，让他放松。

尽管很少，微不足道，微不可查，但的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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