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惊的，恐怕还是汤源本人。

他本以为，自己全力以赴，至少能撑过几回合，想不到一招就败下阵来。

围观的学生和高教习看出些眉目，难怪她特意准备了两把特殊的剑——剑格偏长的迅捷剑。

两人退开，互相行了礼。

“汤源，体悟到什么？”泽雅庄重地问道。

“剑格，挡下了我的进攻，同时，剑刃攻向我。攻防在同一招之内，我连回防的机会都没有。”

泽雅点点头，“不错。只一招，就有如此体悟，你很聪明。”

汤源却感到羞愧。自己输得太没面子了，哪里担得起聪明二字。

“让我来试试。”学生群中，一人高喊，排开两侧的人，走上前。

是综合排名第一的学生，广成。

大家对他，又敬又怕。既羡慕他的家世、天资，又畏惧他的乖戾脾气。

汤源见到他，低下头，准备离开。

“站住。”泽雅低喝一声，摄人心魄，广成、汤源两人都停了脚步。

泽雅望着愣在原地的广成，“我叫你上来了吗？找打是不是？”

广成慢悠悠作个揖，“不敢。学生佩服助教大人的剑术，还请赐教。”

这哪里是请求指教的态度，分明是挑衅。

不过也没办法，人家有这个底气在。

去年就已经赢过高教习，之后索性不来上剑术课了。

“老师都不是我对手，学什么？他教我还是我教他？”

这家伙的狂妄，整个学府都出了名。好几个老师被他羞辱过。

谁叫他是学府创立者的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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