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惊愕之余，本准备好的说辞却是说不出口。

拂尘微微拂动，道人面容沉吟问：

“我与道友有见过面？”

“见过。”韩衍谦和笑答。

“哦！”

精神识海中无数光影略过，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与韩衍相互照面的场景。

“敢问道友，之前见面是起于何时何处呢？”

道人也笑了，练气修士已能做到过目不忘，何况是筑基修士。

然则观其一路以来的行事作风，非是妄人。

如此语出惊人，只怕是看出什么，另有谋划算计吧！

“这份临场机变能力……”

道人心间念头起伏，

“还有这一路展现出来的心性，智慧，勇气，神通手段……这才只是练气境修为！若他朝成长起来，简直不可想象。”

“只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道路相背，身不由己，如之奈何！”道人叹惜。

他是欣赏韩衍，但敌对立场却无法改变，从本心来说，他是不愿趟峨眉弟子间的浑水的，不过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之前与道长相见正是此时此处。”韩衍面容笃定，心中则暗补了句：

确实是此时此地，只不过不是在这片天地而已。

“道友开的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道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来自境界的差距，且他自持已完全掌握韩衍掌握的底牌，有能力掌控局势，倒是不急于动手。

毕竟道途唯艰，有趣的人可不多！

然则韩衍却不想作多余废话，伸手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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