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楼门前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凉空地,一圈黑魆魆的冷杉将空地紧紧地包裹住,不留一丝缺口,仿佛天然牢笼。站在空地中央时洛尘可以沐浴到朦胧的光,当他仰望伊卡利亚的夜空时却发现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我不喜欢星星,又像你们人类本能地讨厌黑暗一般憎恨光明,我的住址上空不会有星光。”白夫人是这么解释的,“作为被银知更选中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光源是什么。”
洛尘当然知道,他感受到的光来自于那些栖息在茂林深处的银知更。他能感受到它们周身闪烁的寒光,也能看见它们在如鬼火般在茂林间浮动的身影。
“所以,夫人是想让我做什么?”
洛尘瞥了白夫人,发觉对方也盯着他。先前那只停在他手上的银知更紧紧地跟在他们身旁,在他们两人间左右徘徊,而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站在空地间,各有心事、各有顾虑。
最终,白夫人开打破了沉默——
“生活在伊卡利亚的银知更数目相当庞大,在我的带领下,它们分散在校内各处为全体师生提供服务,主要用于通信与医疗。作为它们的主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召集它们中的一大部分来到我身边。”
“至于你,洛尘,我说过银知更们选择你是因为你的能力很特别,与银知更极为契合,事实上,伊卡利亚绝大部分的银知更都被你的能力所吸引着。这意味着你有机会成为伊卡利亚所有银知更的主人,驯服它们、掌控它们、领导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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