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野人从向家的地盘出来后,径直往东门走去。
“刿大哥,我有话讲。”平素里寡言少语的小个子突然作声。
“怎么了,轲?”刿诧异道。
“我观那公子盻说话不尽不实,不可全信。”
刿勃然作色:“你小子是不是胆怯了?不敢去了?没卵子的货色。”
轲也不恼火,不温不火地说道:“我不是主张逃跑。我是想,与其刺杀,不如劫持。”
刿道:“那昏君难道不该死吗?”
“非也。一旦刺杀,不论成与不成,你我的性命,和邻里的家小的性命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如果改用劫持,逼得昏君就范,把昔日里盘剥的号草、使钱一一吐出,逼迫他释放狱中的友人,然后在劫持他的这段时间,要他们提供车马,允许我们的家小、农具离开宋国境内,岂不是更好。
要是选择刺杀的话,谁知道昏君死后,即位的是不是公子盻,他还有那么多的弟弟,成公子还有三人,凭什么轮到他一个桓公子即位。难道你们不觉得公子盻和向家小儿的计划在细节上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吗?”
刿摸了摸周刀,道:“可是公子盻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还几次帮助我们。这次能从牢狱中脱身,不全靠了他的帮助吗?”
“细节很重要。”轲竖起一根指头:“先前公子盻在追打向家小儿的时候,我观他的眼神,不在自己家孙子的身上,而是有意无意观察我们的神态、反应。我觉得有可能是他在表演一出戏给我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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