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头好痛!好难受!
迟余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太阳照过的凉席上,还有些烤人。
大概是热醒的。
迟余起身时感慨,酒这东西,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场宿醉之后,大脑最先发出抗议的指令。
于是这痛感,就是一种惩罚。
他坐起身,从床单和凉席的样式上,能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
这便很好。
再看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杀青宴上的衣服,七分裤加T恤衫,一觉之后,T恤衫皱巴的惨不忍睹。
竟没脱衣服便睡了。
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后来发生了什么?
迟余努力回忆,发现只模糊记得,自己敬了一圈酒,然后就一片空白,直到刚刚醒过来。
彻底断片儿了。
看来这具身体的酒量很一般。
迟余得出一个结论。
哪像他当迟老板那会儿,像喝酒,白酒黄酒米酒,从最烈的酒到最淡的酒,什么都喝过。
至于酒量?
这么说吧,他迟老板从来就没有醉过!
曾有过一次除夕夜戏班子停在一个村子边上,于是大年初一那天,他就从早到晚,从东头一直喝到村西头,杂叨叨什么酒都一起入了肚,仍然半点事没有。
第二天照样起来吊嗓子、练功。
惊得村里年长的老伯直呼他是酒中仙。
说起来,他迟老板也跟德昀社的那个相声皇后一样,也是个抽烟喝酒的主儿,只是把烫头改成了戴头套。
抽烟,也就是抽烟袋锅子这事后来不太符合他一名旦角的身份,怕崩了人设,就慢慢地只在无人时自个儿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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