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了一下，小云子霆扶住了石凳，这才缓住了要跌倒的步伐。他抬手理了理被男子弄乱的衣服，然后恭敬的对女子拱手道：“娘。”

淡淡的看了一眼长衫男子，女子对小云子霆轻点头道：“在看什么？”

见妻子和儿子坐在一起谈论，把自己撇下，男子有些委屈的挤到妻子旁边。不着痕迹的用手将儿子挪开，然后道：“夫人，我想过两天带儿子去我娘家看看。”

听着男子的话，女子有些无奈道:“你想带霆儿回去的话，等我忙完这一程亲自带你去。可是，你这……哪有男子这么称自家的？”

“我这可是入赘，不叫娘家加啥？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男子边说边将脑袋往女子胳膊上蹭，同时不忘用手遮住小云子霆的眼睛。

……

“节哀。”

有些茫然的看着满府的白布条，这句话小云子霆今天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他跪在地上，看着那硕大的“奠”字，看着人来人往，总觉得自己似乎只是一个局外人。

他若这场幻境里唯一真实的人，而周围那或行色匆忙、或神情哀伤的人，就像是一场幻境。

他们无法跳出幻境，就像他无法融入这幻境一样。

终于在要焚烧尸体的时候，小云子霆才回过神，他扑向那两具冰凉的尸体，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也多了些什么。原本像是黑白的幻境，也终于填上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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