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门诊内，小张喉咙发干，嗓子眼似乎抽到一起，以至于吞咽口水差点呛着。

“小伙子，别害怕，我家老头子知道你要来，让我提前准备草药，呵呵……”笑声干燥刺耳，如砂纸打磨锅底。

小张站在阴森昏暗的屋子里，他使劲挪着步子靠在墙上，原本得了白癜风已有想死的打算，可真正面临恐惧的时候，身体做出了诚实的回答。

“我……我……我不看病。”

这时，躺在土炕之上的邋遢老头又开口说话了，声音饱含沧桑，低沉而具有穿透力。

“什么时候患病？”

“一个月前……”小张突发发现他控制不住张嘴作答。

邋遢老头屁股掀了掀，因长时间躺卧血液不畅通：“嗯，想不想治？”

“想……咕咚……”小张终于顺利咽了一下口水，想治好白癜风的迫切需求暂时压制住惶恐的心理。

这时，屋外帘子被风吹起复又落下，屋内光线明暗瞬间交替，借着转瞬即逝的亮光，小张看清楚邋遢老头黑洞洞的眼眶，竟然没有眼珠子。

“大，大，大……爷，我……这个能治好吗？”小张因害怕而哆嗦的厉害，可想治好的迫切欲望让他无法转身离去。

“慈祥”的老奶奶“呵呵”一笑：“治不好能提前准备草药吗？年轻人，别站着，坐啊。”

小张借着微弱的光线环视四周，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炕沿，那还有坐的地方。

若不是对方两次三番说提前给他准备草药，小张绝对会第一时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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