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姬美艳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下意识的嗅了嗅：“原来是从你身上飘出来的味道，怎么下了汙渊一趟，变成这样了？

不过先辈们也的确有过洞中悟道的经历，难道你在里面潜得很深，有所感触而悟道？”

“下汙渊悟道？确实如此，汙渊无底，触及的海底是随每一人实际情况而转变，我也不知自己潜下了多深，但却似有顿悟之意。

可能和我修炼的道途有关吧，身上呈现香道相关之异象。”

李柃一边说着，一边从水中飞了起来，落在石台上，那股奇异清香更盛。

“殿下，我如今已经从汙渊出来，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吗？”

海姬道：“当然可以，下过汙渊而不受损者，都是我鲛人一族的朋友，我和我的族人们向来都欢迎朋友往来。”

李柃道：“那真是好极！请恕我直接，眼下北霄岛形势紧张，希望能尽快化干戈为玉帛，为两方谋福祉。”

海姬略作沉吟，道：“好。”

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鲛人高层也是偏向于和谈的。

她需要这个台阶下，北霄岛就给了她这个台阶。

再加上李柃下汙渊一事，的确符合鲛人族的风俗和传统，赢得支持就顺理成章了。

远处，一些鲛人被惊动，飞过来查看，面上带着讶异之色。

“他出来了！”

“怎么回事，身上变得好香呀。”

她们也闻到了李柃身上散发的气味，这是一种奇异的幽香，乍闻起来像是兰花，但却又不是兰花可比，端的是意境深邃，悠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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