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查尔斯，你饿了吗？”希尔德的声音有些轻快，全然不见昨夜的低沉。

“我……”人在难过时其实是很难有胃口的，查尔斯也不例外，但在话语出口的一瞬间，他做出了另一个回答，“是的，希尔德，我确实饿了，很饿很饿。”

很多时候，相较于否定的答案，肯定的回答才是更好的选择。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对方。

“哦，你要来点面包吗？”

查尔斯微微点头，做出不置可否地表情，“面包挺不错的，但我更想要吃沙拉。”

“得了吧，查尔斯，你的冰箱里就只有面包。我可没有手，不然我不介意为你做一份沙拉。要喝咖啡吗？咖啡机里还有咖啡豆，我可以为你做一杯。”

“那就再好不过了。”

查尔斯露出强颜欢笑的笑容，冰箱门已经在希尔德的控制下打开了。

查尔斯取出面包，咖啡机里传来了工作的声音。

“抱歉，查尔斯，你说的很对，我并不是人类，我并不懂得人类的情感。”

“不，希尔德，需要道歉的是我，是我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在了你的身上。”查尔斯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说着。

面包的味道一般，他根本尝不出或者说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面包的味道与口感，他只是机械地做着咀嚼面包的动作而已。

“但查尔斯，你说的是事实。我确实不懂人类的情感，我渴望了解一切，我渴望了解这个世界的更深处，但偏偏正是我这种渴望伤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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