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窗外，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闪过。

伴随着“轰隆隆隆”的沉闷声响，列车继续向前行驶……

21点左右，外台长去卧铺车厢帮忙吆喝卖饭。还有半个小时，卧铺车厢就熄灯了，她要抓紧最后时刻，争取再卖一些盒饭。

餐车只剩下江虹和商川坐在11号餐桌，两人面对着面。

内台厨房，老大带着两个炊事员在做饭，准备一盒盒的快餐。他用易降解的一次性褐色快餐盒，每盒里面分别装上米饭、蔬菜和红烧肉，合理搭配，香气四溢。随后合上盖子，一盒盒叠起来，堆的小山似的，等待卖饭空车回来补货。

江虹说的没错，虽然餐车没有一个旅客进来消费，但是快餐非常好卖。一盒快餐二十元人民币，卖的很快，两台小推车已经多次回来补货了。

“警长，这个餐车主任坏透顶了！”商川还在闷闷不乐，刚才餐车主任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一刀捅到他的心里去了。

“餐车里面是非多呀！”江虹感叹一声。

“我才上来三趟，没看明白。”

“每个餐车主任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们是承包制，多赚多得，赚不到就喝西北风。我上个月跑绿皮车，辰武1组的餐车班，有一趟每人才分12块钱。餐车主任叫苦连天，说是没法活了，可又不得不干，否则你叫他去干啥？”

“这我知道。我在泰河车站驻点，知道坐绿皮车的旅客大多是山民和打工仔，他们非常节俭，几乎不在火车上买饭吃，都是自己带些干粮或者泡方便面。可是，如果没有钱赚，客运段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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