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在台阶前撩着水，嘴里还念念有词。

陆晨和花帘月站在方华的身后，到了这一步，比两人之前预想的要好，至少苟汉庭没有横加阻拦。

方华说话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在用某种暗语召唤分水独眼兽出来，当然了，这不是人的语言，可能是同命人和异兽之间互相能交流的一种声音。

陆晨听不清方华说的是什么，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词音，更像是一种吟唱，声音低到人耳勉强能捕捉的地步。

苟汉庭站在众人身后，交叉着双手，倚靠在洞内冰凉的墙壁上，他心里盘算着别的事：等这小子见过分水独眼兽，出了洞之后，让他赶紧骗着那个蠢打手进小楼，以后这种活就靠这小子干了。

长时间观察观察看看，如果这小子能和我们一条心，那就把他收为小弟 ，如果这小子不和我们一条心，等到天不收成熟，就把他杀了，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说别的，就单单分水独眼兽，他看一眼也够死一回的了。

皮老四站在苟汉庭的身旁，有大哥在的场合，不是他表现的时候，只要大哥不吩咐他做事，他绝不多行一步。

以前皮老四是非常跋扈的，但自从和陆晨有了那次海上遭遇战，被拔了舌头之后，一蹶不振，那是他混迹暗三门以来，最大的败绩，差点要了他老命。被拔了舌头，也就不能说话了，从此少了很多是非，凡事也不往前冲了。

对于皮老四被拔掉舌头，苟汉庭只问过一次，皮老四把前后原因在纸上写给他，结果苟汉庭只说了一句话道：陆晨这小子太可恶了，你有他消息以后，可以骗他来，我把他送进小楼里给天不收当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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