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抛却了在无限之城生活时的道德感，但在把所有的盗贼全部干掉之后，满地的尸骸还是让罗伦感觉有些恶心。这些人刚才还是有思考能力会自主行动的生命，现在却变成了一团死物。

“不要自责，罗伦先生，这就是他们的命运。”艾菲看了看周围的惨状，将火枪收回了裙底。“那些护卫知道自己可能会遇到袭击而死还是选择了这份工作，而这些盗贼知道可能会被人杀死却依然在过这样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里面是不是有些人因为生活所迫，或者家里还有妻儿。”

罗伦的声音很平淡。而这个时候，赶车的那些车夫也终于不再继续躲藏了，他们畏畏缩缩地看着罗伦和艾菲，似乎还是在恐惧什么。

“但他们是带着觉悟在生存的，而我的觉悟……就是如此了。”

一团团黑色的雾气从罗伦身上放出，每一团都落在了倒下的尸体上，在雾气的作用下，这些死物渐渐溶解消失，而雾气也变得越来越淡。当雾气不断升腾直至完全消失的时候，那些逝去的生命也回归了这片广袤的世界。

“无关善恶，仅向努力生存的生命致意。”

迈过了这一步后，罗伦的心里就好受了很多。因为很多世界上依然存在着冲突，有冲突就会有牺牲。而当冲突降临到他的身上时，他当然选择的是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很有文艺气息，但没有什么意义。”艾菲硬生生打破了罗伦的感悟。“那些人好像想说什么，要交流的话记得先调到翻译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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