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缘眯着眼，神情严肃，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你不行。”

“你怨气太重。”

心缘的话语有些冷，显的有些不近人情。

“屁话！都是屁话，你们这帮和尚没一个好人，一个个都自诩正道人士，内地里什么事情都做！”

“道貌岸然！道貌岸然！都是道貌岸然之辈！”王阿三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词语，怒吼道。

心缘沉默，静静地听着。

王阿三显得有些疯癫，疯狂的转着自己的头。

“我与刘蓉本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答应我的，答应我吞了这红鬼纸，守护住我们仅有的这方天地。”

“这方天地住着我的爹娘、兄妹、好友、邻里......”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王阿三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似是想到哪就说道哪。

“你们不是人。”心缘的声音古井无波，就像是在陈述事实。

“我，我知道。”王阿三止住了自己哭声，可脸庞依旧哭丧着。“你说我们不是人，可他们却都是真实存在的啊！”

“我还记得，我把牛放丢了，我爹还打了我一顿；我不小心把碗碰碎了，娘亲安慰我时的情形；饿到极点了，小妹把仅剩的半个饼子分与我一半......”

“人能作假，感情能作假吗？您是出家人，一定能为我解答疑惑。”王阿三伫立在那，似是感觉不到自己的面庞上的疼痛，虽然他就剩半边脸，可心缘依旧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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