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平常清醒的时候,理性的特木尔是绝对不会讲“偷粪”这个故事的,以前有好几回都是话到嘴边硬咽了下去。这一次是大家起哄,最主要是酒的功劳——仗着酒劲儿,不好说的话都敢往外冒了。
“白书记,大家热情这么高,那——那我就说一说?”特木尔不忘征求一下白哈达的意见。
白哈达披着外衣,抿着嘴儿乐,点点头。这顿酒他是真喝美了,满脸堆笑,而且是一刻不停的。
有了老支书的“尚方宝剑”,特木尔来了精神,说:讲可讲,我事先得说好喽,过去的事儿说出来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只是针对事儿不针对人,大家千万别外传啊,仅限于这个范围啊。
特木尔说完,还特意伸手画了一个大圈儿。
“不能啊。”众人答
“答应得挺齐啊,那我也得丑话说前面。我是绝对没有埋汰谁的意思,纯就事儿说事儿。而且是特殊年代的特殊产物,如今过去这么些年了,就当是回忆历史,激励我们努力面前了。深一句、浅一句,多一句、少一句,大家都别介意啊,就当个故事,听个乐儿就得了,可别给我往外乱传啊。”
“不能啊。”众人又答。
特木尔:要让当事人知道了,人家该不好意思了。背后会说我特木尔扯老婆舌了,我可不当讨人厌的“长舌妇”。
“咋比‘三磨叽’还磨叽了呢?”一人插言,大家笑。
“你当不了‘长舌妇’。你要当,那可是个‘铁舌头’啊,比铁齿铜牙厉害多了。”朴建东同样是处在兴奋状态,满嘴酒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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