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他的秘密,也无意窃取他人的隐私,难道要我像你一样,蹲在墙角,趴在窗户上,你躺在我侄子的床底,就为了偷看他输进去的密码,你觉得这样做很好笑吗?”“好,那你就把锁砸开吧,你这野蛮人。”克兰达等着阿莫吉斯把话说完,他太了解这位朋友了,因此也了解他的侄子,阿莫吉斯终于把嘴闭上了,克兰达仍旧没说话,他知道这小子又会把嘴张开的,果然,阿莫吉斯的嘴巴又动了动,克兰达对着克兰达说道:“好吧,把你侄子的名字说出来吧,我们从头开始计算。”克兰达叹着气,他有一位比自己年纪还大的侄子,而且不愿把名字告诉他,今天就要这样回家吗?阿莫吉斯有些不乐意,他使劲想着,自己的侄子一定说过话,跟这本日记有关的话,所以他把克兰达的名字输进去,克兰达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这把锁,这本日记被打开了,阿莫吉斯迫不及待地将它翻开,克兰达伸出胳膊,把手指搭在书页上,他们两人各自握住一边,津津有味地钻研着一位陌生人的日记,克兰达举起地上的石头,砸在锁上,将它砸坏了,阿莫吉斯把脑袋贴上去,看到这样一句话,今日无事,他们立刻将日记丢到地上,漫不经心地走回家里,他们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变老,阿莫吉斯的孙子走过来,坐在他身上,年迈的阿莫吉斯叫骂着:“小崽子,你没看到你爷爷吗?他还坐在这儿呢!”他大叫着:“吃我一拳!”这一拳打在他的长辈身上,阿莫吉斯掉在了台灯后面,他握住电视遥控器,他丢在这里的遥控器,他举着这东西,开了腔:“现在可以开门了。”爷爷和孙子站在房间里唱起歌来,他们拽住自己的裙摆,命令它们蹲在甲板上,阿莫吉斯带着自己的孙子出门,他们是好朋友,而且这孩子的父母总是在外面厮混,从不回家,也许是他的孙子把门锁上了,阿莫吉斯总要把门打开,他喜欢敞着门睡觉,他睡得总是很沉,因此不爱把门关严,他们住在楼房里,楼道中的脚步声能把他吵醒,他能在梦里站起来,坐到床边的圈椅里,椅子前面的桌子上有他未完成的画,而且他还要写日记,他一生下来就开始写这本日记,现在他的胳膊生锈了,手指缝里长满了别人的嘴巴,现在他拿不起笔,所幸还能画画。这件事还有别的好处,阿莫吉斯有时还会再躺过去,他总觉得这是种恩赐,从黑夜一直睡到白天完全是种浪费,他必须在中途醒来,带着些微的清醒去睡,这种睡意总是很朦胧的,而且含住了白昼的清香,他选择在这时候真正入睡,沉沉地睡过去,也只有这时候,他才睡得最甜美。阿莫吉斯会拜托自己的孙子,让他这时候走到楼下,把门关上,也许他这样做了,也许他有别的想法,这就说不通了,阿莫吉斯不喜欢拽住孙子的胳膊,有时候,在夜里,他不会醒过来,这就是他怀疑自己孙子的根本原因,他不会质疑自己的身体,但他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自己的孙子,他相信自己的孙子,他把全部信任都放在阿莫吉斯孙子的口袋里,这与孙子无关,全因为他是阿莫吉斯。也许那几天,他把门锁上了,所以会这样,可他哪来的锁呢?他的孙子还小,阿莫吉斯不会给他钱,因为他自己也生活拮据,可那把锁是从哪来的呢?他把自己手里的日记翻过来,看向那熟悉的位置,上面的锁没了,阿莫吉斯急匆匆地走下床,来到大门中央,他伸手去推这扇紧闭着的门,纹丝不动,他扭动门把手,这扇门无动于衷,阿莫吉斯后退了几步,他用苍老的双腿击打家门的胸口,可他们的体重差距过大,这种水平的进攻根本得不到防守,阿莫吉斯把头低下,靠近锁孔,这门应该被锁上了,是自己的孙子干的?他现在在哪?也许他走到外面去了,他把门关上,又用这把锁把门锁上,他该如何出去呢?阿莫吉斯不知道大门的密码,他的孙子显然也不会告诉他,他还会回来吗?他还是个孩子,现在就这样离开家了,他会被人打倒在地上的,那些人要用脚扯断他的头发,那些人可不会手下留情,他的孙子以为他们只在晚上跑出来,实际上他们无处不在,也许这当儿,他身后就站着一个,阿莫吉斯懒得回头,没什么用,他们跑得可快了,他看不见什么的,阿莫吉斯低头看向脚底下的地板,那上面有脚印吗?他把头贴在地板上,仔细查阅,或许有人来过,或许有人走了,不论如何,他们都要留下脚印,他的孙子不喜欢穿鞋,但今天不一样了,他们要出门去看电影,他让自己的孙子穿上了鞋,那鞋上有他的日记,他写了几十年的日记,当然还有那把锁了,有那把锁,他不可能再把鞋子脱下来,所以阿莫吉斯大大方方地躺在地上,他要尽快把鼻子露出来,如果一切顺利,还能走回去泡在浴缸里,洗个冷水澡,舒舒服服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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