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战团的指挥官是高其狸同志,年富力强,面容端正而英武,我们敬重他,因这位前辈亲身参加过流火革命,他还说自己有幸与边宁同志见过一面,在他回鼓山述职的时候。说来难为情,我们都期盼他下次负伤——一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伤小病——他能来这儿,到时候一定要听他讲讲,他是如何与边宁同志见面的,有没有说上什么话。或许等战争结束,他可以写一本回忆录,这样他就不必生病来医院,我们就可以知道他的那些传奇经历。
但现在我看见了他满是创口和撕裂伤的尸体,他下半部分的脸颊被一发热弹融化,嘴唇和下颌骨变成焦黑凹陷的坑洞,灼烧的灰沾满他的脸庞,使他英气的眉毛和干练的短发都变成塑料线团一样脏兮兮的样子。我们尽可能为他擦干净身子,但人不是布匹,不论如何是不可能将他溃败的创伤弥补回来了。他咽喉的孔洞里,曾经发出激励人心的怒吼,如今也像是夜晚黑黢黢的山窟,只有隐约的回声了。
听一位打扫战场的同志说,当时把高其狸同志从机甲里解下来的时候,庞大的白霜-陆型厚重的防弹板已经变成海钓的渔网那样,他的整个正面都遭了很大的伤害。“他像是从泥里扒出来的,脊背上扎满针管,维生剂都打完了,肾上腺素拮抗剂也打完了,他一直没有撤下来,太阳第二次落山前就在那里,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十一天后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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